香。
沈听眠笑着抬眸，望着他幽暗的遂眸：“刚刚小姨给我看了你和裴霂尘小时候的照片。”
“嗯？照片。”顾寒筠脸上的表情微顿，似是想到了什么，突然变得有些怪异：“那不是……”
“嘿嘿，是的，从你穿开裆裤抱着奶瓶喝奶的照片开始，一直看到了前年和裴霂尘还有你表姐三人的商业合照，我都看完了。”知道顾寒筠在顾及什么，沈听眠却是一脸坏笑。
不得不说，顾寒筠小时候的照片还是蛮珍贵的，等过几天回云城市的时候，她还得找小姨拍上几张放手机里存着才行。
他的照片其实也不是很多，就八岁以前的照片多一些，从小到大加起来差不多也就五十来张左右，大部分还都是他一两岁那个时期的照片。
“你小时候和长大后感觉没什么太大的差别，从喝奶开始就显得一本正经挺严肃的，一点也不活泼可爱。”沈听眠笑着打趣：“不过，你幼儿园毕业照，被那个小女孩强行搂着差点亲上去的照片，还蛮有意思的，到底有没有亲上去呀？”
“我一把推开了。”顾寒筠回答得特别认真，一副‘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亵渎’的正义态度。
沈听眠没忍住掩唇笑了起来，其实这张照片她看到的时候，孟允棠也顺带讲解了下当时的情形，由于那时候穿着小小学士服的顾寒筠太过帅气，喜欢和他一块玩的小女孩也挺多的，在拍照的时候，正巧那个小女孩就突然要搂着他亲，也恰好被相机捕捉到了。
但快门按下去后，顾寒筠就眼疾手快的一把推开了那个小女孩不说，力道还大到让那个小女孩直接翻了个跟头，接着就是小女孩破天际般的哭声。
而他依旧一脸嫌弃的皱着眉头，睨着躺在地上放声大哭的小女孩，摸了摸自己差点被亲到的脸：“脏死了。”
搞得老师们也是哭笑不得，而作为家长，他们更是欲哭无泪，连连和那个小女孩的家长道歉，好在那个小女孩的家长是个明事理的，说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没必要放在心上。
况且也是她家心虚，毕竟先动手要去亲的人是小女孩，说得好听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，说得不好听一点，那就是家教问题了，尤其本身还就是女孩子。
沈听眠听到的时候，笑得她都快憋出内伤了。
“我刚刚……还在相册里看到了你和你妈妈的合照，你妈妈长得好漂亮呀！”沈听眠非常自然的转入主题，一点也没有刻意要去试探的样子，打心底里夸赞道：“我还说和你小姨长得好像呢，差点以为她们是一个人来着，结果你小姨说她和你妈妈是双胞胎。”
顾寒筠眸子微微敛着，抿唇并未接话。
“不早了，睡觉吧！”过了良久，许是怕怀里的人儿失望或是不开心，顾寒筠搂着她躺回被子里，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语气。
对于‘妈妈’这个词，他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听过了，早就陌生不已了，如今听来，他内心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，只是脑海里想到当年她拉着行李箱毅然决然的上车离开的画面，眼底的光还是会随之陨落，什么都不想说。
默默承受着自小伴随他长大的孤独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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